光头
光头今天同久违的朋友练球，见面他说“谭SIR的头发乌黑浓密。”我扫了扫头笑笑说：“头发长了不少，铲光D白发，现在长出了黑发”。朋友说：“小XX肯定没有剃光头的勇气（群里常调侃的朋友）。”我说：“当然。”光头已半个月，我现在基本习惯。初时头顶常有凉浸浸的感觉，特别在公司和某些体育馆的冷风口下。光头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，像我日日游水，教波或打球常出汗。光头超便利，一冲水，抹二下就干净晒，非常省心。光头还让我重捡冬泳的刺激，游水後冲完热水再冲冷水即时：冷酷又醒神。N年前我在内地剪发失误铲光头，挺吸睛的，光头成了聊天的开头白；至于在香港，反应基本忽略，没多言没怪异（更没负面言语与眼光）。如某球友说“你今日换了新发型。”是的，泳装，某学生说“你今天很特别。”对，好看吗？“好好睇，不过矮左。”好看就行，迟些会长高。他虽是小学，却很懂事和醒目，我们没什隔膜。我问什么人会没头发，他竟一针见血，说：“CANCER？”还说：“甩头发表示就快好。”匪夷所思，我印象中是相反（时日无多），于是好奇追问。他很努力却没能说出原因，见我尚怀疑，他就生气说：“真的，唔信就算数。”小孩不讲假话，我谂一谂，不是不无道理，做化疗也会甩头发，如化疗没效就不用做了。他的话教人振奋，希望真如学生所说的吧。气候香港好礼教，爱心排前头。面相是好丑，包容好礼貌。至于笑妈妈的学生，见到我没反应，太奇怪，我说：“我今天有什么不同？”他笑了笑说“没不同。”我摸下头，说：“我光头了。”没想到他说：“你不是，我妈妈才是光头，丁丁有头发。”对呵，纯真的小孩只懂说真话。我心想：我已铲到最短了，原想着陪你妈妈光头，好让你不再大惊小怪笑妈妈，现在徒劳了。纯真开心的小孩是大人乐于见到的，为免破坏他的童真，我不想说太多，只说：“你要多关心妈妈。”于是继续练球。方向大人的思想，广泛易惆怅。小孩不一样，纯真又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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